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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CP:戰爭英雄奧塔別克X小皇子尤里;皇太子維克多X皇太子妃勇利

#其他CP:公主米拉X宰相之女薩拉;少將軍披集X小王子承吉

#幻想世界設定,哨兵響導設定、ABO設定。

本來想一口氣把維勇在日昇公國的故事寫完,但考慮後還是先寫了正篇的故事。(傻笑

話說新部分一開始就這樣的情節沒問題吧(掩面

以下。


 

第七暮:惡夢X惡兆

 

      漫天的紅光… …那不是夕陽、不是燈光、不是幻術… …是火焰。從過往的現實,從被破壞的舊皇城,延燒到尤里的夢境中的熊熊惡火。

 

      從夢裡驚醒,尤里渾身都在顫抖。從維克多奪回政權之後到現在,尤里已經一年多沒有做過這個惡夢了。再更早一些,有奧塔別克在的時候也僅僅只是兩三次因為白天的不安而引起惡夢。

      無預警回頭找上門的惡夢,讓尤里的恐懼自心眼兒膨脹,滿溢出來將他自己淹沒。

      尤里想要去找奧塔別克。只要推開一扇門,奧塔別克就在那裡,能掃除他心中的陰鬱、給他巨大安全感的Alpha哨兵,他的伴侶。

      尤里的房間和奧塔別克的房間雖然通往同一個起居室,但事實上卻不需要經過起居室才能到達對方的房間。在兩人的房間中間有一扇門縮短了這段不長的繞路距離。

      這扇門的存在讓尤里和奧塔別克睡在一起與否成了一個灰色地帶。按禮數,還未結婚的伴侶是不能同房的。但尤里只想說:去他媽的禮數,叫那些死守禮規的Beta普通人大臣官員都給他滾蛋。天殺的那些頑固到腦子比岩石還硬的老傢伙們這輩子就是被雷打到也不會明白,對哨兵和嚮導來說完全結合比那個儀式具有更強大的效力。

      尤里才不考慮那麼麻煩的事情,逕自推開了兩人之間那扇門。才踏過去,尤里就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奧塔別克。」尤里呼喚著令他安舒的溫度的主人,他所深愛的哨兵「怎麼在這裡?」

      「在等你。」邊溫柔地說著,奧塔別克邊將尤里整個人抱起來。

      尤里被惡夢驚醒,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敏銳的哨兵奧塔別克就發現了。料想到自己的小嚮導會到自己的房裡來,奧塔別克起身來到門後等待著,果然不一會就接到了尤里。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還沒睡?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的。」尤里抱著奧塔別克的脖子,在奧塔別克的耳邊說。

      「因為你也沒睡。」奧塔別克給了一個避開了真正的答案,同時又討尤里歡心的回答。在床緣坐下,讓尤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奧塔別克憐愛地撫著自己最愛的人的臉龐「怎麼睡不著呢?」

      「你不在旁邊,所以做惡夢… …」

      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奧塔別克依然能夠看清尤里染上紅霞的臉。這樣語帶撒嬌的實話,尤里只讓奧塔別克聽見。

      奧塔別克沒有立時像前幾次尤里做惡夢時那樣反覆說著自己一定會在尤里身邊,讓他別還怕。他僅僅是將尤里摟在懷中,安撫地輕拍著他的背。

      自己的伴侶大多時候會用動作代替言語,因此尤里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

      尤里主動吻了奧塔別克,他當然知道每次自己主動之後,奧塔別克還是會搶走主導權,卻一次次主動送上去。

      奧塔別克纏住尤里的小舌,透過舌尖感受著對方的溫潤與熾熱,大量的信息素混在唾液中不斷地在兩人口中交換著。奧塔別克的一手抱著尤里的腰,一手伸進他的髮絲中按住他的後腦,尤里則緊緊地勾著奧塔別克的脖子,這個漫長而纏綿的吻,誰也不願意先放手。

      途中奧塔別克顯得有些失控,比平時更專注於侵略。比往常更激烈的吻,讓尤里的腦子裡呈現空白,暈呼呼地只知道繼續攀著奧塔別克,沉溺於此時的貪歡。

      最後還是奧塔別克察覺尤里已經緩不過氣來,才鬆開手,讓癱軟的尤里靠在自己的懷裡。

      再次抱起尤里,讓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奧塔別克自己也躺在尤里的旁邊與他對視。「乖,睡吧!」輕拍著尤里肩膀哄著他的動作盡顯奧塔別克對尤里的寵溺。

      「嗯。晚安,奧塔別克。」尤里拉住奧塔別克的另一隻手,才滿意地闔上眼睛。

      「晚安,尤里。」看著尤里熟睡以後,奧塔別克露出了笑容,可是眼中卻是深沉地看不見底,看不見絲毫的喜悅… …

      平時看著尤里美麗的睡臉,奧塔別克從沒有不感到滿足。唯有這一次,壓在他心中的事情讓他在尤里看不見的時候,再維持不了為尤里而裝出的平穩。

 

      再一次驚醒過來時,奧塔別克並不在身邊。

      一股惡寒與恐慌貫穿著自己的身體,尤里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切都不平常。他跳下床,披上睡袍開始尋找奧塔別克的身影。

      手按在門把上,尤里突然感到心裡空了一大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從心理掏出來的感覺。他在發抖,比在嚴寒的雪地裡抖得更厲害,戰戰兢兢地閉上眼去感受。

      第一道銀絲從眼角滑落以後,尤里再也克制不了,任憑著淚水奪眶而出,他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等尤里找到留在桌上那封信,已經是他沒有一點力氣再去哭泣以後的事情了。

      「笨蛋!笨得要死!比那個腦子裡只有豬排飯的笨蛋維克多還要蠢一百倍!天下第一大笨蛋!笨… …」邊讀邊不斷地責罵著寫下這封信的獸王族英雄,信紙的兩側被尤里沉痛地抓著的雙手幾乎揉爛。

      有人不識相地在這時候敲了尤里的房門。

      「尤拉?你在,對吧!」

      要不是因為聽到是勇利的聲音,尤里是不會開門的,他現在的樣子不想被其他人看見。

      勇利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張開雙臂讓眼前的這個孩子發洩情緒。原以為已經哭乾的眼淚,在接觸到另一人溫度的瞬間再次潰堤。

      雖然同為響導,但是在不被阻擋的情況下,勇利也可以讀到尤里的心聲。尤里現在不想要開口去回答問題,就乾脆讓勇利自己從他的心情和思緒中拼湊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勇利在知悉事情的瞬間,表情立刻就變了。他放開其中一隻抱著尤里的手,去拿起被尤里扔在桌上變得皺巴巴的信… ...

      「給摯愛的尤里… …」

      光是這個開頭,勇利就確信自己所推測的事情沒有錯。

      奧塔別克在信中坦言了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著尤里回哈薩克耶烈大公國。他可以為了尤里,替他爭戰,將在自己的生命都給尤里,但他做不到讓尤里冒生命危險與他一起回哈薩克耶烈,參與一場自己發起的政變。從最初他就打算自己面對這一切。信末他承諾一定會回到尤里的身邊。

      「他什麼都記得,就是他媽的忘了自己的響導!」尤里是第一次將這麼粗魯的用詞用在奧塔別克身上,他內心的怒火可見一斑「什麼叫做只有精神結合暫時分開也沒有關係?!那個跟誰都低相容度的笨蛋!他忘了這個世界上只有老子才能幫他梳理情緒嗎?」

      尤里足足鬧了一整天的脾氣,讓維克多和勇利也足足陪了他一整天。

      在尤里把最負面的情緒都發洩出來,過度消耗的身體逼著他,才沉沉地睡去。他睡得不安穩,至少還是讓身體得到最底限的休息。

      因為尤里,今天維克多把所有的政務都丟下,和勇利一起沒有離開尤里身邊半步。現在的尤里處於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狀態,他們稍微離開尤里的視線,尤里都可能以為他們也要離開他。

 

      在一整天黏著維克多和勇利之後,尤里呈現了另一種反常狀態: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見。勇利前一天被他霸佔著,尤里死死地抱著勇利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一下都不肯還給維克多,但今天就連勇利都進不了尤里的房間。

      把自己關在房裡半天之後,尤里驚訝地發現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你真的很過份,自己回哈薩克耶烈去,明知道我不認識路,連要想要找你都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去… …」

      自言自語到這裡,尤里停住了。

      他踏著不穩地步伐往身後的牆面走去,他感到心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他。尤里發覺自己太輕忽了百分之百的相容度是怎樣一件令未體驗過的人匪夷所思的事,光是精神結合竟能達到如此強大的效用。

      書到用時方恨少。尤里這時深感以前家庭教師說故事時他該認真聽一下的。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倒不如試著從書中翻出自己要的東西。

      比起讀書更愛滑冰的尤里房間的書不多,就是些家庭教師認為必要的讀物,不用多少時間尤里便找到他此刻急於知道的事情。

      任意地坐在地上,一字一字地仔細讀著。

      那是關於女神的傳說,斯諾女神有一次在大地遊玩時,迷失了方向,她的侍者輕易地就找到在樹林深處的女神。而嚮導能夠感知道自己的哨兵所在的方向,受女神眷愛的嚮導更是可以精確地得知和自己百分之百相容並結合的哨兵所在的位置。

      尤里緊抱著手中的書,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載浮載沈之際抓住浮木一般。

 

      當月亮在一次懸掛於漆黑的夜幕,維克多結束了工作走到尤里的房門前。

      「尤里還是不肯出來嗎?」維克多問心有靈犀、比自己早一步來到這裡的勇利。

      勇利點點頭,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們先回去吧!尤拉可能睡了,我沒有辦法讀到他在想什麼… …除非他對我也用了屏障… …」

      維克多把勇利擁入懷中,他知道自己的伴侶和自己一樣心疼著弟弟,還比自己花更多心思在尤里身上。邊安慰著勇利,邊集中感官去聆聽,想確認尤里平安無事。

      不聽也罷,聽了之後維克多也慌亂了。管不上尤里之後會不會跟著自己嘔氣,他直接拿鑰匙打開了房門。

      就和維克多猜想的一樣,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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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希雅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