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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CP:皇太子維克多X富商之子勇利

#幻想世界設定,哨兵響導設定、ABO設定。

#這是正篇故事開始兩年多前的故事。

看來關於維勇的故事還需要一篇才能寫完(傻笑

以下。


 

來自異國的婚約者

 

      傳說,在十二國都還未出現的日子,春之女神艾瑞絲所守護的凡人族當中有這麼一段故事。

      有位和雙親住在異族之中的青年,在該成親的年紀,他的父親吩咐他回到凡人族聚集的地區尋找同族的人做伴侶。青年謹遵父親的吩咐回到了父親的故鄉,尋找著願意嫁給他並隨他離開的人。

      然後青年遇見了他見過最溫柔、體貼的女孩,對她一見傾心。少女也同樣對青年抱持好感,兩人陷入了愛戀之中。

      但是少女的父親告訴青年,如果想要娶她,就要為這個家工作七年。

      深愛少女的青年答應了這個要求,為將來的岳父辛勤工作… …

~X~X~ 

      維克多有一個超大的煩惱,讓他朝思暮想、輾轉反側、寤寐求之好長一段時間,總算是點頭答應交往那位夢寐以求的戀人,總是拒絕和他有親密接觸。

      別說是維克多所期盼的一起睡覺、一起洗澡… …這類行為了。光是連親吻和擁抱的次數,維克多用手指就能算出來。心愛的戀人在自己面前看得到卻吃… …吃還真是不用說了,他連碰都碰不到。

      如果勇利是個Omega,就算是我行我素、任意妄為的維克多也會懂得保持適當的距離。但是這些相處日子他從沒有在勇利身上聞過什麼味道,所以維克多認為勇利是個Beta,認定即使整天黏在一起,有更多肢體接觸應該也不打緊。

      對於勇利保持著婉轉的距離這件事,維克多勉勉強強還能說服自己是因為勇利生性自卑、害羞的緣故,但算算他們成為戀人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以上的時間,勇利卻總像兩人剛剛成為戀人時一樣。

      如果說他們見不上幾次面也就罷了,但維克多現在可是勇利家旅館的房客兼任見習員工,兩個人從早開始,吃飯、工作、滑冰、購物… …差不多做什麼事情都在一起,說是朝夕相處也不為過。按理來說兩個人應該已經十分親暱,可是維克多總覺得勇利雖然比起以往跟他親近許多,卻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及距離感。

      維克多換個角度想,最難的一步,也就是讓勇利成為自己的戀人,他都已經達成了。他就再多點耐心等待,總會有讓勇利願意和自己親暱的時候。

      他的目標可是讓勇利同意和自己回到羅爾西亞皇國,成為自己終生的伴侶,這樣的小挫折是不可能讓這位難得對滑冰以外的人事物產生異常執著的皇太子打退堂鼓。

      事實證明維克多是屬於百折不撓的那種人,執著的程度和他使人感到驚奇的能力是相當的高。

      維克多對勇利的感情,可以說是個不標準的一見鍾情。他在酒會上著迷地看著跳舞的勇利,目光就再也無法移開了。然後他知道勇利是自己尋找已久,寫信給自己的小男孩,一個自己牽掛多年的人。這兩個理由,讓他決定追求勇利。

      或許在旁人看來,維克多不過是一時的衝動,又或許他真是這樣,然而當他在近處看著勇利,注視著這羞怯、內斂的青年,維克多的心不斷地被吸引,整個心都被勇利的身影、勇利的各種表情裝滿,容不下其他人。他看見勇利的優點,他可愛的地方,迷人的一面。

      所以堂堂羅爾西亞皇國的皇太子,甘願學習打掃、洗碗… …各種打雜,當起溫泉旅館的見習員工來。只為了博取心上人的芳心。

      而這些努力並沒有因為勇利成為自己的戀人便中止,維克多反倒為了得到未來的岳父母,他心中已經這麼認定,為了得到他們的認同更加努力,這些他在故鄉沒有做過的事情,他都越來越熟練。

      就連勇利的媽媽都忍不住說:「小維已經做的比勇利還好了呢!」

      對了… …小維… …勇利的媽媽喊他「小維」,就連勇利的爸爸、真利姊姊、美奈子老師、西郡一家,甚至鄰居的爺爺、商店街的奶奶都喊他「維克多」……唯獨勇利卻總是喊他「殿下」,而且不時害羞到不敢看他。

      明明勇利是最有資格喊他名字的那一位。比起名字,維克多更希望勇利可以喚他「維恰」,不過… …現實一點,還是先達成叫名字這個目標吧!

      樂觀一點想,最少自己可以牽勇利的手。

      每次兩人一起出門的時候,到西郡家經營的冰場也好、陪勇利去美奈子老師的教室練舞也罷、逛街採購也行、又或著單純地約會,只要維克多伸出手,勇利都會乖乖讓他牽著,從不會自己將手抽走。

      為了這個原因,維克多最愛找機會就拉著勇利出門。

      十指緊扣的手、勇利臉龐上美麗的紅彩,讓維克多知道自己是被戀人愛著的,這讓他有力量繼續等待他膽小的戀人。

 

      勇利最近有個特大的煩惱。就是那位一直被自己當作神明大人,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那位偶像,也是自己現在的戀人,最近不斷地嘗試跟自己有親暱互動,不單是接吻、擁抱,還到了要求一起睡覺、一起洗澡的等級。

      心底裡對於維克多想要更加親暱的心情不光了解,勇利其實有著和維克多一樣的想法,可惜… …勇利有絕不能實行的原因。

      勇利是使用了大量的藥物,才讓自己身上一點味道也沒有。除了家人和美奈子老師以外,沒有人知道勇利是個Omega嚮導,就連他的戀人維克多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有意瞞著維克多,就是錯過了說出來的時機之後,膽怯地一再拖延著說出來的時間。勇利心底也清楚,自己遲早需要告訴維克多,卻不知怎麼地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勇氣來。

      避開親暱的行為,單純的是不想讓維克多發現他頸後的腺體,一個賴也賴不掉的Omega性別的證明。

      最後一次用藥是和維克多成為戀人之前的一個星期,之後就停止了,等所有的藥效都過了,應該兩三個月就會完全失效,或著因為使用時間太長需要再久一點的時間,不論如何到時就就順其自然地告訴維克多。勇利這樣告訴自己,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拿出勇氣來。

      有件事說來對不起維克多,就是他不小心讓維克多的精神嚮導銀狼維堅卡發現自己是嚮導的事情。正確來說,他是和自己的精神嚮導小豬小勇一起被維堅卡逮個正著。

      那天維堅卡被維克多獨自留自房間裡,他敏銳地聽到了勇利的聲音。聰慧的維堅卡早就隱約察覺到主人的戀人是假裝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他隨著聲音找到了試圖正在尋找哭著躲起來的小勇的勇利,維堅卡聞了聞、又豎起耳朵聽了一會,然後迅速確實地從床下拉出了那隻跟主人一樣哭得一塌糊塗的粉嫩小豬,連帶拖出了一堆勇利藏在床下的維克多的海報。

      「維堅卡!」勇利驚呼,雖然他立刻摀住自己的嘴巴,但是聲音已經脫口而出。因為聽過維克多叫喚自己的精神嚮導,所以勇利知道銀狼的名字,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維堅卡輕柔地把小勇還給勇利,放進他的懷裡。牠的眼裡沒有一絲獵食者的殺氣騰騰,只有說不盡的溫柔,像是牠的主人一樣。

      勇利伸手撫摸維堅卡的頭和臉,牠就像是馬卡欽那樣的大型犬,對著勇利撒嬌。維堅卡的性格就和牠的主人一樣,所以他也喜歡主人的戀人,認定眼前的人就是主人的嚮導。

      「暫時不要告訴殿下我是嚮導,可以嗎?我想自己告訴他。」勇利抱著維堅卡,把臉埋進牠柔軟的毛裡。

      維堅卡點了下頭,他是真的答應勇利,也確實做到對主人保密。

      這時勇利還不知道自己在維克多心中的位置是第一,所以反應在維堅卡的身上,維堅卡更進一步把勇利的地位排在自己的主人維克多之前。

      勇利不敢告訴維克多自己是個Omega嚮導還有一個原因。

      他很擔心他們兩人的相容度,低相容度卻成為伴侶的人並不是沒有,但現實的問題是一但碰到危急的狀況,低相容度的嚮導很可能會被哨兵排斥,就算是完全結合的伴侶關係,也可能進不了對方的精神意識雲,更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讓哨兵陷入狂躁或是害死對方。

      勇利也怕,要是有更高相容度的對象出現,維克多會離開自己… …

      只有睡在同一張床上、睡在勇利懷裡、為他蹭掉眼淚的小勇知道,勇利每天都很害怕醒來。害怕自己真的會從這段美夢中醒來,發現維克多根本沒有來過,或是發覺維克多已經永遠地不告而別。

      並不是像真利姊姊想的那樣,勇利變得愛賴床,而是他要聽見維克多來叫自己的聲音,才能安心地起床。

      維克多對勇利許下過永遠不離不棄的誓言,勇利並非不相信維克多和他所起的誓。勇利不相信的是自己,他不認為自己配得上維克多,不覺得自己稱得上維克多的誓言。如果有一天,維克多沒有遵守誓約,勇利認為那肯定是自己造成的,是他讓維克多失望、或者他從維克多的身邊逃走。

      勇利厭惡著這樣想的自己、厭惡膽怯的自己,可是他停不下來這樣的想法。

      他當然知道維克多對自己用情多深,尊貴的皇太子… …勇利也想過自己的存在是否會害維克多失去這個身分,維克多為此再三保證過絕對不會,所以暫且就當作維克多還是皇太子,一位皇太子為自己遠渡重洋,追求自己,在自己家的旅館工作,換作是別人可能早就意亂情迷,跟著維克多離開了。

      但是勇利卻還在徬徨,無法相信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幸福,不相信自己能給維克多幸福。

      他相信維克多的愛,卻也相信現實的殘酷,不會讓自己有福份和愛自己的維克多廝守。

      勇利探問過維克多:『殿下不回到羅爾西亞皇國真的沒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啊!我已經告訴過父皇,除非勇利跟我一起回去,否則我不會回去。』維克多看著勇利,用桃心型的嘴傻笑著。

      『可是… …』

      維克多收起傻氣的笑容,制止了眼看就要哭出來的戀人繼續說下去:『難道勇利想要和我分開嗎?』

      勇利拚了命搖頭。

      維克多換成一抹溫柔的笑容,替勇利擦掉眼淚:『我不會逼勇利的,我會一直在勇利身邊,直到勇利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做我的皇子妃。』

      雖然當時勇利沒有膽量答應維克多,但是維克多的話確實在勇利的心中發酵。

 

      兩人維持著不上不下的關係又過了好一段時日。

      季節輪替,維克多在冬天來到以後,過了春天,他們成為戀人後又過了夏天,現在秋天也快要過去。

      在院子裡的落葉撒了滿地,鋪成橙黃色地毯的一天。勇利自告奮勇地去打掃地上和屋頂上的落葉,因為姊弟倆都是Omega,所以當Alpha的利也爸爸忙碌時,這個工作一向都是交給兒子勇利,寬子媽媽沒有多想就讓勇利照往常負責這樣工作。

      「交給維克多不就好了。」真利姊姊看著搬起沉重的梯子的弟弟忍不住脫口說出這句話。真利姊姊不是認為維克多身為Alpha又是勇利的戀人就理所當然要幫這個忙,她只是想提點勇利,他太不懂得依靠那位臉上寫著「勇利隨時要依靠我都可以喔!」的戀人了。

      「不要麻煩殿下啦!他已經做了很多不是他該做的事情了。」勇利慌忙說,搬著梯子就要出門。

      真利姊姊卻手一伸擋住了勇利的去路:「不是該不該做的問題,是他想要做,維克多已經說了很多次吧!也許勇利認為這樣是體貼,但是你真的考慮過維克多的心情嗎?」

      「我… …」勇利別過頭不去看著姊姊「我真的沒有辦法為了這種小事就麻煩殿下。」

      「殿下?你還是稱他為殿下啊!」真利姊姊的語氣裡除了不理解,還帶著憐憫「你還打算這樣疏遠維克多到什麼時候?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大事還是小事,你真的知道維克多怎麼想嗎?」

      勇利鼓著臉頰、眼眶泛紅著、固執地不回答真利姊姊。

      真利姊姊就算恨鐵不成鋼,但無奈自己的弟弟固執起來可是誰都不能改變他,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只能先放他去做自己要做的工作。

      然後等勇利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真利姊姊就擅自把勇利要去打掃的事情告訴維克多,想著維克多主動幫忙的話,或許還有那麼微小的機會改變勇利的想法。

      另一邊,勇利自然明白姊姊的話和用心,但是他就是無法改變自己的性子,沒有辦法坦然的對維克多撒嬌。

      一邊攀上屋簷,清掃著上面的落葉不讓落葉堆積在排水溝裡,勇利完全沒有辦法專心在工作上,他心裡想的都是維克多的事情,想著真利姊姊剛剛的話… …如果,全都是如果,要是自己跟維克多撒嬌了,拜託他來幫自己的忙,會怎樣呢?

      維克多肯定會笑著答應。勇利很清楚這個答案,也知道跨不過心中的難關的是自己。

      勇利沒有那麼專注在眼前的工作,所以等到發現自己遺漏了不少落葉時,他已經從屋頂爬回到梯子上面,葉子看來在自己伸長手能勾到的範圍之內就可以撿起來,於是勇利站在梯子上,盡可能伸出手去撿起落葉。

      「欸?」

      勇利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向下墜。速度和恐懼讓他緊閉著雙眼,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名字:維克多。多希望維克多這時後突然出現救起自己… …

      勇利的記憶有一段空白。

      他睜開眼時看著藍天,一下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一小段時間之後,他記起來了。對了!剛剛有一陣強風,所以自己一個重心不穩摔下來了… …竟然還活著,太好了… …

      「勇利!我會被你嚇死!」

      耳邊傳來的是自己剛剛正渴望聽見的聲音。

      「殿下?」

      勇利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正躺在維克多的懷裡,而抱著自己的維克多癱坐在地上。

      「為什麼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讓我來做!你知道我踏出門就看到你掉下來的感覺是什麼嗎?」維克多的語氣裡是滿出來的… …恐懼。

      維克多也會害怕?!勇利沒有味道,但他還是嚮導,還是能正確讀到維克多的心思,知道面前的哨兵內心在發抖。

      「對不起… …」勇利垂下頭。

      看到泫然欲泣的戀人,維克多不打算責備下去,換了一種方式和勇利溝通:「勇利,就算是我也會受傷的。」

      聽到這一句話,勇利慌張了:「我害殿下您受傷了嗎?傷到什麼地方?」勇利手忙腳亂的檢視著維克多身上哪裡有傷痕,完全忘了要保持距離的事。

      維克多看到這個樣子一點都笑不出來,他拉住勇利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前:「受傷的是這裡喔!」

      勇利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維克多。

      「在不依賴我、不對我撒嬌的勇利的心裡,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維克多繼續說著,問到「是花式滑冰的常勝冠軍?是羅爾西亞的皇太子?還是完美無缺的神明?」

      自己的戀人勇利把自己當成和四位女神同等地位的存在這件事,維克多是從真利姊姊、美奈子老師以及優子他們夫妻倆口中知道的。他也知道照片也有、畫像也有,勇利蒐集了很多自己的海報和報導。維克多一次也沒有在勇利面前講過,但他忌妒著勇利心中的自己,感嘆真實的自己為什麼無法成為最讓勇利安心的那個存在?

      聽到維克多口中說出「神明」這個詞,勇利更羞怯地不敢說話了。

      不等勇利回話,維克多接著說:「勇利,在這裡的不是冠軍、不是皇太子、更不是神明。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想要擁抱、親吻自己的戀人;我也只是常見的Alpha,對自己的戀人抱有占有慾和保護慾。在你面前,我只是維克多,是勇利的戀人,是深愛你的人,知道嗎?」

      還沒有聽完維克多的話,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越是想要回答維克多,眼淚就越不受控制,哭得唏哩嘩啦。

      最後勇利乾脆放棄說話,一邊點頭,一邊自己靠近維克多的懷中,讓維克多緊緊抱著自己。

      到底哭了多久,勇利不記得了。但是維克多會記得,他也會記得,這是第一次在自己沒有主動要求的情況下,勇利主動吻了自己,還大膽地接受維克多把舌頭伸到自己口中品味他的每一片甜美。

      維克多還會記得,勇利在那之後,沒有在避開過自己的親吻和擁抱,也變得比以前更會對自己撒嬌。

      這次的事情是讓勇利拿出勇氣的主要原因。其他原因還包括因為天氣變得寒冷,換上長袖、高領得衣服就能遮住腺體,還有他已經下定決心當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再次出現,就向維克多坦白。

 

      勇利心中設想過各式各樣的情況,確定自己可以在準備好的情況下告訴維克多實情,但最終真實的情況卻是他想也沒有想過的… …

      勇利用自己的積蓄買了一對戒指,送給維克多。維克多向自己求過婚,但是勇利記得自己拒絕維克多的事,同時也覺得以自己的身分送給維克多很奇怪。他只是想著要有和維克多一樣的東西,就在衝動之下買了。

      就當作是護身符吧!勇利用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勇氣用這個理由把戒指送給維克多。他想結婚戒指是戴在左手無名指上,那就幫維克多戴在右手吧!

      收到戒指地維克多,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也幫勇利戴上吧!」維克多同樣把戒指戴在勇利的右手無名指上,然後親吻勇利戴戒指地手指「這樣會不會讓護身符的力量更強大呢?」

      不出所料,又出現了臉比番茄更紅的勇利。

      當天稍晚,維克多收到了家鄉來的信,那是第一次維克多刻意對勇利隱瞞了事情。寫信給維克多的是幾位重要的大臣,他們信上的意思是威脅維克多要是他再不放棄追求一個異族平民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他們就要連署清求沙皇廢除維克多皇太子的身分。

      皇太子的身分?他們覺得這對自己是威脅?維克多覺得好笑。

      早在來到日昇公國時,維克多就做好了拋棄身分也要和勇利在一起的決心。他從來不懂得主動去愛人,不懂什麼叫做真正的生活,這一些都是勇利在相處的日子裡交給他的,沒有勇利,就算有身分地位,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維克多不得已得考慮一件事,自己爽快地放棄自己的身分,勇利又會怎麼想呢?不用想都知道他會把所有的錯都攬到他自己身上,覺他自己害了維克多。

      得想個辦法才行,要在勇利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解決這件事情。

      維克多在煩惱的事情,勇利很快就發現了。他試著想要為維克多分憂解勞,但是卻無從知道維克多煩惱源頭。

      幾天後,勇利拿點心來給維克多時,發現了趴在桌上睡著的維克多。

      「原來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啊!」

      勇利笑的很溫柔,替維克多蓋上被子,然後幫整理起桌上散亂的東西。也就在維克多最沒有戒備的這個時候,勇利看到了那封信。

      那封信故意以通用的盎格魯語寫成,恐怕一開始就是故意期待勇利會自己看到內容,自己放棄維克多。果然他根本沒有辦法當作不明白,勇利強忍著淚水讀完了信,控制不了自己就逃出了維克多的房間。

      他破壞了維克多原有的人生。勇利的腦中纏繞著這個想法。他不能再強留維克多在自己身邊了,他得把維克多原本該擁有得還給他,也把維克多還給他的國家、他的人民。

      他嚥下眼淚,做出了最傷痛的抉擇。

      勇利一跑出去,維克多就醒了。他立刻就從桌上的異狀知道勇利讀了那封信。

      「混帳!」維克多難得口出惡言,對著信紙咒罵那群寫信的傢伙。

      他衝出去找勇利,憑著對勇利的了解,直接來到他房門口。「勇利,你在嗎?勇利?」

      門不用多久就打開了。

      勇利垂著頭,但維克多不用看就知道他剛剛哭過。

      「我… …我有話想要告訴殿下。」勇利說著,把門全都打開讓維克多進來。

      維克多做在勇利書桌前的椅子上,勇利則坐在床上。兩人之前的氣氛像是凝結了一般令人難受,維克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然後勇利終於開了口:「我們到這裡結束吧!謝謝您給了我這麼美麗的夢境,維克多殿下。我已經無法再愛您了。」

      這一句話,比任何的刀刃更刺傷維克多,那道傷勢在心上,淌著鮮紅溫熱的液體,幾乎奪去他的生命。在維克多還沒有發覺時,眼淚已經從那漂亮而堅強的藍眼中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勇利總是要自說自話?為什麼勇利總是要擅自決定我的感情呢?」

      維克多問著,勇利答不上來。

      當他提起不多的膽量,抬頭要假裝自己的堅定,卻發現維克多在流淚。

      「殿下… …」想要伸手幫維克多擦去眼淚,但是卻被維克多揮開了手。受到驚嚇的勇利,僵直在原地像是石化了一樣。

      「我很生氣,勇利。你在這等著,我也有話跟你說。」

      勇利沒有見過維克多生氣,所以完全被嚇住了。弱弱地點頭,整個人縮成一團。

      勇利惹人心疼的模樣讓維克多心又軟了,可是現在不是把人抱在懷裡安慰的時候。

      維克多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拿來另一封信。佯裝自己還在生氣的樣子,維克多把信塞到勇利手中,讓他自己讀:「我翻譯成盎格魯語了,你自己看吧!」

      現在手上的這一封,是沙皇陛下寫給兒子的信,不是以沙皇的身分寫給皇太子,而是以父親寫給兒子的口吻和角度。淚水模糊了勇利的視線,可是信中的內容他確實讀到了。因為看到了兒子的執著,沙皇和皇后親自承諾,會支持維克多的選擇。

      見到勇利放下信,維克多知道他讀完了。他單膝跪在勇利面前:「勇利,求你不要對我撒謊。求你告訴我,你的真心話好嗎?」

      勇利按捺不住情緒,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龐:「我愛您,殿下。我還想要繼續留在您身邊。」

      「別再說要離開我了… …」

      維克多這樣說,正要抱緊勇利,卻突如其來感到身體地的狀。

      其實維克多身體的狀況已經到了極限。他本想自己沒有怎麼超額使用感官,在沒有弟弟尤里在身邊幫忙、用盡藥物的情況下,靠自己的能耐應該能再撐一段時間。

      可是因為情緒的大幅度波動,造成龐大的負擔,就算是超S級的哨兵,維克多也難以抵抗出現狂躁這注定的結果。

      「勇利,對不起!暫時離我遠一點… …」維克多被迫出手推開勇利。

      絕對不能猶豫、不能膽小了!勇利讓自己放手一搏,第一次主動緊抱住維克多,把額頭靠在維克的額頭上。勇利的精神觸手就和他的雙手一樣溫柔,將傷害減到最低地進入維克多的精神意識雲。

      明是第一次,卻好像已經十分熟練、多次這麼做過一樣地容易。

      勇利專心地梳理著維克多的精神,他漸漸感到身體在發熱,他沒有心力去管自己,心裡在乎的只有維克多。沒有做什麼特別的消耗,卻弄到這副樣子,勇利直覺地又覺得是自己害了維克多。用盡最後的氣力確認維克多完全回復正常,勇利整個人都癱了,除了因為精神力的消耗,還因為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高溫。

      「勇利!」維克多摟著勇利,他失去了平時地冷靜,但還是知道勇利身上高熱的原因。

      他和勇利的相容度極高,從反應在嚮導勇利身上的症狀,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相容度是百分之百。

      要讓勇利的溫度降下來,除了讓高度相容的哨兵,也就是自己離開到信息素不互相吸引的距離,或著是現在立刻完全結合標記勇利成為自己的嚮導。維克多當然想選後者,但又想到勇利拒絕過自己的求婚,那麼還是自己先離開吧!

      已經能夠完全讀到維克多的心聲,勇利虛弱的硬擠出了這一句:「殿下… …我能夠… …做您的… …嚮導嗎?」

      「當然!」維克多沒有秒差地回答「我才要問,我能做你的哨兵嗎?勇利。」

      「除了殿下… …我沒有… …想過選擇其… …其他人喔!」勇利努力地對維克多微笑。

      得到勇利的准許,維克多丟掉理性,順著本性將懷中的嚮導佔為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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